“因为你对你们关系的定义和他的定义不同。因为他会用他对你们关系的定义来模糊你的定义。”凌邵研突然抬起头来，认真地望着她。
“你在说什么啊，好绕。”介芸宝见他停住动作，立刻觉得有机可趁，说：“那个，我好累，我不想一直站着了，我想去……”她本想说让他放开她，她想去沙发上坐着。没想到他突然拦腰抱起了她，把她轻柔地放到了床上。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咱们到沙发上坐着好好说……说话。”她话说到一半，他整个人已经扑了过来。
“凌邵研！你……”她又要抗议，忽听敲门声响起。
凌邵研立刻停止“袭击”，开始大力地咳嗽起来。介芸宝也马上进入状态，坐起身来给他拍后背。
蒋涵之进了门，看到女婿咳嗽病弱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她让佣人端了药来，又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原来她是担心养女重新回去上班不适应，特地来问问养女白天工作的情况。
“母女”俩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本来浑身热火的凌邵研只好冷静以待。
蒋涵之离开之后，凌邵研和介芸宝两人分别淋浴，穿着睡袍上了床。两人并肩躺着。介芸宝说：“姐姐的养母真的很关心她呀。但是姐姐的养父却不是……”
“确实如此。”
“白天你不是问我都听到什么了么？”她说起了在茶水间里听到的事情，“所以，他们说的其实是真的，对么？”
“也许吧。”
“也就是说，让姐姐这个养女进公司、却不让亲生儿子进公司并不是对姐姐的高看和偏爱？”
“对。”
“也就是说，顾紫秋几次三番劝姐姐的养父让盛宜栋进公司，其实是没看明白姐姐养父的用意？姐姐进入公司，根本就不可能谋得什么高位，却能树立姐姐养父在公司的威望，还能与盛宜栋形成鲜明对比。等时机成熟，盛宜栋进驻公司的时候，威信自然会很高？”
“对。”
“所以……姐姐和我一样，都是工具人啊……”介芸宝两眼无神，有气无力地说。
“你姐姐可不是一个甘于做工具人的人。”他冷冷地说道。
她望着他，从他眼角眉梢的神情里看清了他对姐姐的态度。她心中的担心再次升腾，她正想恳求他一定要调查清楚与韩岚溪有关的真相、千万不要对姐姐做什么过分的事，只见他搂住了她的肩膀，他说：“明天如果不想去上班，就不要去。”
“没关系的，我可以。”
“你不怕再遇到郝英浩？”
“不怕！”她笃定地说着。
他揉了揉她的发丝，说：“睡吧，你今天经历了的太多了。”
他的话仿佛咒语一样，她打了个呵欠，说：“真的好困。不过我觉得每天都经历好多。我就好像活在电视剧或者是梦里一样。”
他突然问：“如果这是一部电视剧，或者是一个梦，你愿意醒过来回到现实么？”
她怔怔地瞪大眼睛望着他，喉头涌动着什么，半晌说不出话来。
次日，两人一起上班时几乎完全是形影不离的状态，他能够接受的她离他最远的距离，是他的办公室到门口的工位的距离。
中午两人又到一家公司附近的网红餐厅用餐，这家店还是介芸宝事先在网上查好的。吃饱喝足之后，两人散步回公司。
介芸宝看了一眼手机，瞪大了眼睛，说：“你看到工作群的通告了么？郝英浩因为私人原因辞职了？”
“哦，是么？”凌邵研平淡地说。
她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说：“你职位比我高多了，肯定早就得到消息了吧？他为什么辞职呢？难道是因为一直恢复不了记忆？可是我看他昨天那个样子，分明是在努力找回记忆、找回以前的生活啊，怎么可能轻易辞职呢？”
他仿佛没听到似的，看了一眼她纤细的腰，仿佛不太满意，说：“你怎么还这么瘦？”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说：“什么？瘦？”
“是不是吃不下？睡不着？”
“我没有啊。昨晚睡的好香……”想到自己听了他的“睡前咒语”之后马上就坠入了梦乡，她还有点不好意思。
他抬手抚弄了一下她的额前碎发，说：“那就好。”
她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眨着明媚的大眼睛，说：“你是在转移话题吧？快跟我说说郝英浩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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