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想对赵家动手了。
燕青立马明白了陈凡的想法。
赵家在云海家大业大，势力盘根错节，陈凡想动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当然需要借助外力。
而自己就是陈凡想要借助的外力。
燕青觉得好笑，这家伙打得一手好算盘啊，想要用一个新公司的四成股份就把自己拉上贼船。
觉得好笑的同时，燕青又有些心动。
没办法，陈凡提的这个建议刚好戳到了他的痒处。
要是陈凡提议开个别的公司也就算了。偏偏是个娱乐公司，还点明了以后可以搞乐队，发唱片专辑。
这不是当着自己的面抛饵钓鱼吗？
见燕青迟迟不肯给回应，陈凡忍不住问道。
“怎么？难道你不感兴趣？”
燕青抬头看向陈凡，索性直接摊牌。
“你打算对赵家动手？”
陈凡一愣，也不隐瞒。
“没错。我跟赵家的矛盾已经无法调和了。”
“你也看到了，赵家人已经连续两次对我痛下杀手了。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我总不能一味忍让吧？”
燕青突然道：“赵家并没有你想象的你那么简单。”
“你就没想过，他有这么多黑历史，却依旧能屹立不倒，是为什么吗？”
陈凡笑了。
“当然是上面有人保他。”
“你知道了？”
陈凡点头：“而且我还知道他背后的保护伞是省里一位主管经济的副省长。”
燕青眉头一挑，有些意外。
“看来你做过不少调查啊。”
陈凡一脸平静：“我又不是傻子，动手之前总得了解一下对手的情况。”
燕青沉默两秒，突然开口。
“合伙开公司我可以加入。不过……”
“我不能帮你对付赵家。”
“你也知道，我虽然头上盯着一个衙内的身份，但是我平时一举一动都不敢随便乱来，稍微有点动作就有可能会影响到我家老头。”
燕青没有打太极，而是十分真诚地给陈凡做出了解释。
“如果我帮你一块对付赵家，那就很有可能会被某些人认为是我家老头授意的。”
“要知道赵家背后可是站着一位副省长，很容易会让人猜测我家老头是不是要对他动手了。”
衙内也分人的，有的衙内沉迷女色，仗着家世欺男霸女，有的衙内脑子里装满了粪便，恨不得把坑爹两个字写在脑门上。
而燕青则不同，他很清醒，很聪明。
虽然也爱玩，但那都是在不会影响到老爹的前提下玩。
他把陈凡当朋友，所以很干脆直接地把想法说了出来。
陈凡微微错愕，接着苦笑摇头。
“你误会了。”
“我单纯只是想拉你一块搞个公司玩玩而已，跟赵家这件事情没有任何联系。”
“赵家，我会亲自动手。”
燕青诧异地看着陈凡。
“你……打算独自跟赵家叫板？”
“你可想清楚了，很有可能会把自己赔进去的。”
陈凡笑笑，举起酒杯。
“总得试试不是么。”
“我还年轻，只要赵家干不死我，那我就往死里干他。”
燕青有些咋舌，突然笑着举起酒杯。
“就凭你这句话，你这个公司我加入。”
“不过四成股份多了，给我一成就行，我只是跟着玩玩。想要经营，公司还得靠你。”
陈凡有些迟疑：“只要一成股份？会不会有点少？”
燕青呵呵一笑，“兄弟，我看中的不是股份，而是你这个人。”
“放心吧。就凭你刚才这句话。接下来只要你不搞出惊动全国的大新闻，就算是你跟赵家斗输了，我也能保下你。”
这便是燕青给陈凡的承诺了。
为了这句话，陈凡付出了新公司一成的股份。
他觉得这笔交易非常值。
一周后，老羊被放了出来。
为了保他，陈凡前后送出去八十万，不过这笔钱他觉得很值。
在一个路边早餐铺里，陈凡见到了出来的老羊。
“坐，先吃早饭。”
一旁冯破军将一笼小笼包推过去。
老羊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吃。
三个大老爷们不说话，闷头吃饭。
吃完早餐之后，陈凡端了一碗小米粥喝了一口。
“原本我的计划是让你跟在我身边的，但是现在……恐怕得改计划了。”
老羊点点头。
“我明白。”
其实他很清楚，当那晚自己踩下油门撞死那两个逃犯的时候，基本上就断绝了日后跟在陈凡身边做事的可能性了。
这几天老羊关在里面，其实偷偷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陈凡够义气，应该会把自己捞出去，然后给一笔不菲的酬劳，之后双方不再联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对老羊来说，自然是跟在陈凡身边最有前景。
只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没有必要后悔了。
就在他准备等陈凡要跟自己划清界限的时候，陈凡开口了。
“熟悉我的人都很清楚，我这个人恩怨分明，从来不会亏待任何真心为我做事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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