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觉得自己真的厉害到把那老头一眼就看准了。
老姜啊老姜！
肥肥品味了一会，再次幽幽感慨，“你们凡人的心真是太坏了。”
在吴起这些明眼人看来，被钱瞬下套了一次的王令会不会去参加宴会就很有几分猜测的价值了。
有些人赌她会去，有些人则是持否认态度。
钱瞬还没出现，丁沧海还没来，吴起是协统，从官场礼仪方面是势必要比钱瞬早来的，所以他现在来了，还带着表弟张秀。
这明摆着要来给钱瞬添堵，可刚进宴会厅的门口，就听了身后礼从官的招呼声，转头一看，吴起见到了王令。
竟真的来了，而且神色平静从容，不带半点阴影。
也不知是什么心态，不过.....
张秀在吴起后面嘀咕，“表哥，她还挺漂亮…”
也只是挺漂亮，但花花公子惯的张秀包养过的女明星都不乏比王令长得漂亮的，能让他这么嘀咕，只能说王令的气质让人难以侧目。
不过吴起也不是他，对此并不在意，只睨了他一眼，后者反应过来，便是主动过去打招呼。
“王小姐.....”
王令抬眸就看到张秀，自然也看到了吴起。
丁沧海底下第一大将啊，正二品大官，放在封建朝代也是一等一的封疆大吏，可在这里也不过将近三十吧。
乱世未必出英豪，但子承父业的年轻权贵比比皆是。
“张公子。”王令伸手，张秀也笑着伸手握了握，谈笑几句引荐了身后的吴起。
“吴协统果然年轻才俊。”王令从善如流，姿态笑容语调皆恰到好处，并不显得圆滑，反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这就是本事了。
“过奖，比不过王小姐年轻有为。”
吴起也算是军阀中的人物，在门口跟王令谈笑风生，引得不少人惊讶，不过在门口也不像话。
被钱家的管家特地引进大厅后，论身份，吴起不轻，王令的身份又显得古怪，所以很引人注意。
而且有意思的是一番言辞后，吴起本该借故离开，却没有。
这让一旁几个北洋理事的人颇有些猜测。
莫非，这个刚被会长看重的王令已经摸到了丁氏一脉的路子？不过这是钱瞬的宴会，如此恐怕有些醒目啊。
商人富豪们心中猜疑，王令却半点不自在都没有，只在拿了酒后跟吴起到了宴会厅外侧的花园边上。
借着霓虹灯光小饮一口，王令笑，“吴协统是想说些什么吗？现在不说，等下可就是别人说得多了。”
这话一语双关…………别人说得多。
一是暗示他们这么接触，别人会有口舌传言。
二是吴起想拉拢她，可其他人也一样想拉拢，也自然得游说。
两种说，当然一语双关。
吴起淡淡一笑，“王小姐是商场聪明绝顶的人物，有些话，吴某不说，你也知道。”
“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还请吴协统解疑。”
“何疑，王小姐但问无妨，吴某能说的，自然会说。”
“自古曹公起征伐，赐有摸金为校尉，如今可是历史重现？”
不算委婉，但也不伤军阀颜面。
吴起目光一闪，笑说，“曹工时师出有名，何况如今乱世，不过北洋正义之师是不屑此道的。”
这算是解答了…………军阀的确有意盗墓，但决不能摆在明面上。
所以也是暗讽北洋之中的钱瞬是不正义的乱臣贼子吗？大概是觉得他动作太急太难看了。
王令没想到还真是这回事儿，答案太粗暴简单，就是为了钱啊。
那什么样的墓会让军阀如此急眼？
上海那边的军阀肯定会跟上，因为她的副本出发点就是上海，如果加上北洋军阀....
果然是乱世，全都乱来啊！
王令脑子里飞快转了几波吐槽，却优雅微抬了手里的酒杯，“那就敬正义一杯。”
她没提是否愿意站位，敬正义？
吴起一时不知其意，但也笑着碰了杯。
碰杯声清脆，也许掩盖了某些声音，吴起到底是血肉之躯，并不是某些天赋异禀的人，所以他没感觉到。
在那一瞬间，王令有了察觉，挑眉，有人！
不过这是别人的宅子，还是对她不善的主儿，倒轮不到她当好人。
所以她神色自然，耳边传来早已偷溜进云府且窝在后花园的肥肥传音，“我看到了，一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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