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贺行之追问。
“没什么，你擦完就可以走了，记得拿你的手机。”时郁把满是药酒味道的脚，挂在沙发上，放得离自己远远的，然后歪歪扭扭地躺着，开始下逐客令。
贺行之把药酒收拾起来，放回床头柜，道：“明早我再过来帮你擦一次药。”
时郁拉起沙发上的薄毯，把自己连头一起蒙住，声音闷闷地传出来，“随便你。”
贺行之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时郁把自己闷在毯子里，听力异常的敏锐，他感觉贺行之还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脚步声，更没听到别的动静，他忍不住掀开毯子，露出被憋得有些红润的脸蛋，看了贺行之一眼，道：“你怎么还不走？”
贺行之：“你今晚不要随便走动，要喝水或者喝牛奶，直接叫我，我给你拿。”
时郁：“嗯。”
贺行之还是没动。
时郁：“？还有事？”
贺行之抓了一下脖子，道：“你没删掉我微信吧？”
时郁：“没有。”
贺行之：“那就发微信给我。”
时郁：“哦。”
贺行之问完后，也没有继续逗留的理由，转身走了出去。
他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
时郁瞪眼看着他，“又怎么了？”
贺行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没收拾房间。”
时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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