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山和申山相比,蜈蚣山更近一点。
林知夏想着,借着吊唁亲友的借口,出京去蜈蚣山土匪洞亲自看一看。
可江成却不同意。
他们今晚已经惊动了背后之人,冒险出京太危险了。
这种小事完全可以让皇城司的暗探去做。
两人回到开封府衙,云星目光一直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看得林知夏很不自在。
之后的两天,江成去查当年剿匪一事。
林知夏带着云星调查雷志凌遭遇暗杀一事。
此时,蔡雍正大发雷霆。
近日暗卫的两次行动,均以失败告终。
这让他不禁开始怀疑起裴衡的能力来。
裴衡跪地请罪,见蔡雍扔过来一把匕首。
他一咬牙,抄起匕首直接刺向自己的左手,刀尖触地才停下。
“属下保证,这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他忍着手掌被贯穿的疼痛保证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逃回来的暗卫认出,其中一人是江成,我会让皇城司的内应查清楚,江成到底在查什么!”
蔡雍伸出手,裴衡将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递了回去。
“江成是圣上的人,我们不能动,但是,不能让他和那个女官走得太近!”
裴衡低头:“已经在安排了,江成一向高傲,最不喜表里不一的人。”
屋门被敲响,裴衡扶着左手站起来,接过暗卫发来的线报。
“那女官在安王府外转悠,这是近日第三次了。”
蔡雍擦干净匕首上的血,脸上并无多少表情:“看来,她以为她哥哥在安王府。”
裴衡点头:“不止如此,据开封府的线人说,赵弘一案虽已了结,但宋大一直在查赵弘的旧事,怕是不甘心,想反击呢!”
蔡雍冷哼一声:“我帮安王一回,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若是他儿子不争气,我也没有保他的必要,本来就是顺手的事。”
蔡雍不知道,林知夏去安王府外探查,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一是为了阿山的安全着想,不能让蔡府的人察觉,她已经察觉兄长在蔡府。
二则,她在暗处,行事也更方便。
林知夏立于安王府高墙外,素色棉布常服在风中轻扬,目光似不经意扫过墙头琉璃瓦。
“你这么好奇,我晚上带你进去看看,这府里没高手。”
身侧云星倚剑而立,满不在意地说道。
他身上的银丝云锦袍在日光下流转华彩,玉簪束起的长发衬得眉目如画,引得往来娘子频频侧目。
和他相比起来,林知夏身上的绵质常服,看起来就普通多了。
云星像是富家公子,她倒像是随从。
这身行头,花光了江成提前给他的月俸。
“你这般招摇,倒像是来相看人家的公子。“
林知夏算着时间,只要待够一刻钟,她就撤。
云星看了看来往的行人,转了个身,背靠着大道。
“这样行了吧!话说回来,江成不知道你的身份吧?”云星好奇地问道。
“他不知道,只有你知道。”
林知夏脑子里突然蹦出昨晚江成带她逃离粮料院的情景。
云星闻言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嘴里哼起歌。
官道上,迎面过来一顶软轿。
轿夫们顶着烈日满头大汗。
轿子里的娇娇娘子正抱怨天热,闷在轿中难受。
纤纤玉手掀起轿帘,露出半张芙蓉面。
那娘子见着云星挺拔身姿,突然嗔怪轿夫:“这般颠簸,是要摔着本姑娘不成?”
轿外随行的丫鬟一时没反应过来。
“笨死了。”轿子里的姑娘用下巴指向旁边的云星。
没看那少侠拿着剑!
汴京城内,官家人和皇城司都是佩横刀的,少有人会带剑。
丫鬟反应过来,直接朝前面那个轿夫小腿肚上一踢。
轿夫踉跄了一下,轿子失去平衡,开始向一边倾斜,朝着那边倒去。
云星足尖轻点。
轿子里姑娘伸出双手朝着他摔去,脸上没有一丝害怕。
眼瞅着两人就要抱个满怀,云星身子往后一倒,一只脚抵住轿身,一只手持剑,剑鞘横空一托,缓冲了对方摔下来的速度。
待那娘子稳住身形,他早已退至三步外。
林知夏在一旁挑眉,江湖人也这般守礼节?
那姑娘发髻歪了,衣服也脏了,她有些懊恼地起身致谢,说要答谢云星。
云星连忙婉拒,逃也似的朝林知夏走来。
小丫鬟见状从地上捡起一个香囊。
“公子,你东西掉了。”
她三步化作两步跑过来,将香囊往云星手里一塞,人就跑了。
林知夏好意提醒道:“黑漆平顶轿,至少也是四品或五品的官宦家眷。”
这条件,不差了。
云星表情一愣,看着手里的香囊。
要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抱在一起,那真是说不清了。
他咳嗽一声:“汴京的姑娘都这般直接吗?”
林知夏但笑不语。
汴京繁华,女子亦可经商,出门的机会多,胆子自然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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