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今天非常高兴，没想到无尘竟然答应收自己的儿子为弟子。
她原本也只是打算请无尘教儿子一招半式的，也算是挂了个师徒的名头，给儿子镀镀金，却没想到真成了。
“哎呀！这一定是秦家祖坟冒青烟了。”
秦夫人乐得赶忙把唐小虎抱过来在脸上狠狠地亲了两口。
“珞儿，你说你咋就这么优秀呢？”
“那当然，也不看是谁十月怀胎生出的儿子。”唐小虎赶忙拍马屁。
“就是！你这是随我，想当年你娘也是上空岛一大才女。”
“错！是美女！”唐小虎纠正道。
秦夫人搂着唐小虎又亲了一口，笑道：
“哎呀！还是我儿子会说话。这要随你那个死爹就坏了，三棒子砸不出一个屁来，天天还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我爹虽然是闷葫芦，但眼光好呀，要不然怎么能看中娘呢？”
“切！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唉！可我就惨了，可怜我一朵鲜花竟然……”
“插在狗屎上？”
“不许这么骂你爹！”
“哦，好的。其实我这也是为你出气，骂他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对了娘，想当年我爹也是着名的小鲜肉一枚，你们俩应该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怎么感觉你现在对我爹有这么大的怨气呢？”
秦夫人叹了一口气，一挥手，把所有丫鬟婆子撵走，这才悠悠说道：
“其实呢，我和你爹一开始挺好的。他心里只有我，走在街上甚至都不看那些莺莺燕燕一眼。只可惜在我怀你的时候，他还是耐不住寂寞……”
“娶了侧室？”唐小虎插嘴道。
“不是，是被一些狐朋朋友拉去了青楼。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后来他还喜欢上一个戏子，竟动了真情。我那时气不过，就带人把那个戏子暴打了一顿。谁曾想，那女人已经怀了你爹的骨肉。这下孩子没了，那女人也直接跳了井。从此你爹就记恨上了我，说我太狠心，不近人情。”
秦夫人说到这里，眼中明显有一丝的失落和无奈。
“那也是他有错在先呐。男人在外有时候逢场作戏是难免的，否则谈不成生意，也交不下朋友。但动了情，还弄大了肚子，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秦夫人讽刺地一笑，说道：“男女之间有什么对不对的？孩子，你还太小，只知道胡闹。等你活到娘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什么漂亮，什么帅，都是特么的扯淡。真正能维持日子过下去的是一个人的人品和责任感。”
唐小虎知道这个时候只适合当听众，不让她倒倒苦水，会憋坏的。
秦夫人叹了口气，说道：“虽然我一直埋怨你爹，但你爹最起码没有抛弃咱们娘俩。他恨我是因为我害死了他的挚爱。这点，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但他终究不是无情的人，也依旧在意咱们母子。他知道他有错在先，也无法原谅自己。这，也是到死方休。”
唐小虎心中叹息了一声。错误，有时候就像瓷器，破了便再也无法弥补。即便镶金错银，裂痕也只不过是被隐藏了起来，它将永远存在。
秦夫人笑道：“珞儿，答应娘，无论你怎么胡闹都可以，但交易归交易，感情归感情，绝不要混为一谈。”
“娘，您的意思是不是说，听曲就一定要给钱，逛青楼就一定要付费，因为这是交易。但谈感情就一定要纯粹一些，以心换心，以恩报恩，对吧？”
“小王八蛋，你还真逛过窑子？”秦夫人一瞪眼睛，面色有些难看。
唐小虎一缩脖子，弱弱地说道：“如果我说从未过夜，也从未上床，至今还是童子之身，您信吗？”
“真的？”秦夫人仔细地盯着唐小虎的眼睛。
唐小虎坦然地笑道：“娘，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可以放心，孩儿长大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唐小虎其实是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可惜，自己太爱折腾，至今不能在堂前尽孝。说这一句，也只当是慰藉一下自己吧。
秦夫人眼圈红了，把唐小虎紧紧搂在怀里。
“娘信你！我不相信我儿子还相信谁？珞儿，娘不图你飞黄腾达，只希望你活得不要太累，不要太委屈，活得有奔头，开心就行。”
唐小虎有些感动，心中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只可惜你那败家儿子已经死了，而我，以后还说不上会闯出什么样的祸事。不过就冲你今天这番话，我也会想办法，让你们夫妻破镜重圆，再造出一个三好儿子出来。
“对了，娘，我就要去剑道崖了。但我底子太差，怕受人欺负。你教我几招防身的本事呗。”
秦夫人笑道：“小混蛋，以前求着你学你都不学，怎么现在突然这么上心了？”
唐小虎苦笑道：“不死一次，都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都是醉生梦死地活着。我想变强，变到任谁都不敢欺负我，以及我的家人。以前我还没长大，需要依靠的人太多。但我现在长大了，该你们依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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