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麻瓜也有效果？试验过了吗？”
里德兴奋的全身颤抖。
他建立研究所的目标是什么，难道是为了给伏地魔研制魔药吗？难道真的是完全出于人道主义大爱，只为救助那些混血或者麻瓜血统的巫师吗？
虽然不否认他心里确实有尽量救助弱者的想法，但其初衷还是为了通过魔药的研究解决自己“万一是麻瓜，该怎么拥有魔力”这件事。
现在，六年了，他终于看到了一线曙光。
但伊万却没他看起来那么兴奋，“先不要太激动，里德。不要忘了，这种药剂的效果只是暂时的，而且，虽然它对普通人也有效，能够使麻瓜具有魔力，但就结果而言，效果并不是特别理想。”
被泼了盆冷水，里德迅速冷静了下来，差点都忘了，科学研究的事，哪有那么一帆风顺的。
“咳，具体说一下，什么个情况？”
伊万：“我们对几名研究员志愿者做了测试，我自己也参与了，事实上几乎所有人都报了名，毕竟如果能使用魔法，谁愿意只当一个麻瓜呢……”
“就结果而言，魔力试纸显示我们确实短暂的拥有了魔力，甚至持续时间比巫师们还要长，药效巅峰至少能达到半个小时，而且两天内都有魔力残留。”
“但问题是，这种溶液对麻瓜神经系统的刺激性也远比对巫师要大得多，我们初步怀疑是因为麻瓜从没有接触过魔力的缘故，身体更为敏感。”
“比如我，在喝完溶液的两三个小时内基本都处于类似醉酒的状态，根本无法利用这些魔力做些什么，最终魔力不受控制的散发，倒是引起了暴走现象……”
里德明白了。
不受控制的魔力是没有意义的。
但这个问题看起来并不算太难解决，“既然是敏感性的问题，试试脱敏不就行了？多实验几次。顺便也可以看一下耐受性的状况。”
伊万苦笑了一下，“前提是有那么多独角兽血、龙血和凤凰眼泪来给我们挥霍。目前我们还找不到合成那三种成分的有效方法，只能从天然材料中提取，但这三种原材料都太稀有了……”
里德：“……”
好吧，独角兽、火龙、凤凰，不论哪个都不是常见的神奇生物，虽然算不上濒临灭绝吧，但肯定都属于稀有级别。
尤其是分离独角兽血中毒素成分、以及作为溶剂的凤凰眼泪……要凤凰羽毛还好说，但眼泪实在是可遇不可求之物，甚至没准凤凰血都更容易弄到一些。
要把这三种东西才能合成的魔力增幅药剂拿来做脱敏实验，实在是自己想多了。
里德想了想，“我明白了。这是很重要的成果，资料保存好，进一步的研究先放一放吧，目前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准备撤离……”
伊万：“我明白。”
老人对里德的吩咐没有任何质疑，答应的很自然。
他对面前年龄几乎可以当自己孙子的男孩，有着一种奇特的忠诚。
这种忠诚源于三年前的那次会面。
伊万原本是苏联的生物学家，拿过不少国家级奖项，却由于****而被扔到了一个乡下农场工作，就在他以为自己一生只能在农场中与牛粪为伍的时候，里德找到了他。
彼时是1984年，里德刚把作为幌子的魔药研究所建立起来，他自己的真正的地下研究机构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还都是被他坑蒙拐骗来的，水平甚至不及他这个21世纪的研究生高。
从那些研究员口中，他得知了伊万·彼得洛夫的存在。于是在一个橘色的黄昏，伊万刚给一头母牛做完体检回到家的时候，便看到了一个六岁的男孩站在自己的房门前。
那男孩给他极为奇特的感觉，那张脸明明十分的幼稚，却带着一种成人才有的严肃，他来到伊万身边，开口就把伊万唬的一愣一愣的。
“伊万·彼得洛夫。我知道你的能力，也知道你遭受的不公。我不能给你荣誉，不能给你地位，不能给你金钱以及舒适的生活，甚至我需要你与这个世界隔离，居住在一个狭小的地方，没日没夜的工作……”
“但，我会让你见识到一个崭新的世界。一种你从未想象到过的未知，无数的谜题以及神秘在等待着你，数不清的成果任你摘取，那是一片无人踏足过的科学的荒野，而你将会成为在那荒野中开天辟地的先驱。”
“伊万·彼得洛夫，你是愿意继续当一个给母牛看病的庸医，还是准备去开创一个时代？”
之后，伊万在尝试了一下男孩留下的复方汤剂之后，在对方到底是魔鬼还是天使这一个问题中纠结了大概三四天的时间，最终还是抓住了那枚“门钥匙”。
三年来的无数次，伊万都会回想起那个时刻，即便他已经见多了巫师世界的各种神奇，却仍旧对那个黄昏时刻的命运力量感到敬畏。
“对了，现在制备好的M-13还有多少？”里德问道。
“不到一百克，如果需要的话，还可以做出来最多五百克左右。但凤凰眼泪没那么多了，做出来没法保存，因此最多就是两三百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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